入夜。
昼黎在前院安排了夜宴。
说是夜宴,实际上是一盘竹笋炒肉,一盘竹笋煮鱼,一盘竹笋焖竹笋。
落阶估计,这竹笋就是山坡上的那片竹林里挖的。
五人围坐在一张石桌旁,面面相觑。
一个小妖端过来竹筒装的竹叶酒,分别搁在他们面前。
落阶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捆仙索,又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竹叶酒。
诡异的把酒言欢。
“如今这么想实属不该。”
“我打算与妖族合作先灭掉最为棘手的仙族,然后再把妖族解决了,以后我就是天地共主,而你嘛……”他的目光从她娇嫩的脸一直往下,扫过胸脯腰间,最后落在带着铃铛的脚上。“带回去锁起来夜夜玩弄。”
每一个夜里,他都想把她压在身下,做尽不可说之事。而梦里的她笑得妩媚,会用纤纤玉臂换上他的颈脖,在她身下轻喘。而醒来身侧的虚无让他只觉空虚,梦里一切都是假的,现实里的她,只会提着枯叶剑刺穿他的胸膛。
……
“我这是纯属报复。”他就知道,她根本没有心。
“而且你从不为自己所作的决定后悔。”
他抚了抚她丝滑的发顶,“唔,我知道了。”
临渊嗤笑,“我对她温声软语她就不砍我吗?”
该怎么对她说?从前在她面前的临渊,都是装的,装作温柔和煦。他隐藏自我,他本质上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,边吾这般对他,连多活一天的资格都没有。
而如今,她在躺在身下,无法反抗。这一刻,身体里的暴戾叫嚣着摧毁她,捏着她脸颊的手愈发用力。
“你怎么觉得我不会逃出去?然后把你杀了。”
不知不觉中,大手已经落在腰间的丝带上,轻轻一扯,腰带松开,他又认真地把腰带重新系好。
他低低地笑了笑,“你知道你脚上困住你的法器,是谁帮我做的吗?”
男人轻笑,笑意中带着嘲讽,“怎么?如今当我不存在了?”
在她看来,这结界设了跟没设也没什么区别。现在最棘手的是脚上的铃铛,看这个法器的模样便知道临渊是花了心思的,针对她而来。
他冷哼,“但是情爱这种东西,不应讲究你来我往。不爱就不爱。”
“怎么了?你是会为了仙族委身于我的人么?”临渊觉得好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