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还是叹气道:“才一百年呢。”
两人相视又哈哈大笑。
“此次也是很突然,我昨日画阵法图的时候蓦然对魂阵的安置阵法有思绪,我回去处置好便回来找你了,好不好?而且……”她话头一转,“我在神族有职务,还要时常出去。”
而不是跟他一同叹气,感慨生命无常。
“你把我带坏了老头。”
“哦?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辰枢也跟着叹气,“是啊,才一百年。”那几个同师尊年岁相等的尊长,却在这短短一百年中魂归太虚而去。和平也带不来长生。
“好玩。”跟临渊一起,在哪里都挺好玩的。落阶的目光落在桌面的剑痕上,“一百多年了,怎么不修一修?”
白衣美人裙摆拖过地上堆积的枯叶,手上提着两坛苦艾酒。
临渊的重点落在她要回一趟昆仑山,不满地皱眉,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客气了,上神。”
笔直站立在门前的男人讥讽一笑,拽住了她的手腕,他淡漠地开口,“落阶,我们聊聊。”
辰枢有些意外,“你认识?”
“你这个阵法啊,老头要参透也得花很多很多时间啊,往后在枫木林的日子,可不无聊了。”
“以往我离开你都不是这个模样。”她绕开他往外走。
“有了,多写仙人点拨。特带酒带感谢。”
“晓得了。”她上前环住他的腰,“我真的要走了,很快回来。”
紫重给她割了一块烤得焦香的鹿肉。
辰枢笑了笑,“紫重仙人挺有意思的。但是你突然来问枫木林的地仙又恰好与他有一面之缘,我想想这事应该不是巧合罢?”
“我不是不让你出去,不要临出门的那一刻才告诉我要走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临渊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道:“今日下雨,我送你出若水。”
临渊不假思索,“好。”
落阶以为她没听清,“你让人先挖着,我有事要回一趟昆仑山,霜令花树等我回来再种。”
之前很多想不通的事皆被紫重仙人点透。她不愿辜负临渊也不想与神族割席,以为她在中间便能维持微妙的平衡,但是临渊想要的不止这些,而神族想要的更多。她对两头毫无办法。
落阶觉得他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