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开她,看向她的目光暗潮涌动,晦涩不明,他声音暗哑低沉,“没有反悔的余地了。”
他们去的是人皇所在的都城迢城,城中如传闻所说热闹非凡,可惜事事要花银子。而他们三界中惯用的灵石在此毫无用处。
落阶说:“你之前还跟我说,一个大男人撑把伞像什么话?”
临渊没说话。
雨未停,落阶哼着一支古怪的小调,清脆的声音穿透寂静山林。
临渊和落阶打算上去看看,他们去的路上研究了半晌,身上的法器就只有碧流灯和紫竹伞,总不能把这两样抵押了,再盘算了一下还有一只灵犀兽,但是灵犀兽要吃仙丹,道观的人也没有仙丹能养活灵犀兽,遂作罢。
落阶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,小声道:“我累了。”
大约是四周只有拍浪的声响,临渊又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。她看着看着开始昏昏欲睡。
临渊:……
“你从前没有看过么?”这般景象,在其他地方没有出现过,只有北海的夜里才能偶然看到。
落阶回答肯定,“如今的禺疆是北海之君。”
北海海水汹涌,临渊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问道:“如今北海之地管辖之人还是禺疆吗?”
落阶绞尽脑汁回想之前与禺疆仅见的几面,“好像没有。”
临渊掐着她的腰,她咬着唇坐直身子,极黑的长发及腰晃动,发梢偶尔划过他的肌肤微痒。
临渊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:“如果量产,说不定我现在也能拥有一把。”
落阶放松下来,“有事?”
他扯过地上凌乱的衣衫,把玄色外袍铺在地上,“来,跪上去。”
身下的临渊蓦然一动,落阶整个人一颤,不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在他看来,她迷离的眸光毫无杀伤力,甚至想让人狠狠蹂躏。
尝过人间的珍馐宴,看了一场皮影戏,夜里在迢城过了一夜。第二日他们一早便离开,落阶寻思着两人都骑灵犀兽对灵犀兽来说太不友好了,故而用符纸给他化了一只小毛驴。
山间雾深,两人并肩而行。路上还遇到打柴回来的樵夫。
“那你是特意来跟我打个招呼?”
穿过沼泽地,渡过若水。
然后,他们顶着一身月光,看着繁星天际便出发了。
“嗯。”落阶坦然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