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音把腿从流觞曲水中收回,赤脚站在她面前。
“但是,他没来。”
从一个落魄少年讲到他重回云端。
其实我知道我们不会回来了,但是我舍不得卖,那是我们第一个家。”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床上微弱的声音道。
好吧。“所以呢?你来找我玩?”
薄月端起冰盏,看着里面的温酒,把这段尘世深情娓娓道来……
染血的粮草送进雁城,一并送进去的还有一身伤奄奄一息的将军夫人。
但那也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光。
坐在一旁淡定喝茶却没被人看见的遗音一步步走到床边。
遗音给她空了的冰盏满上,“也许他只是有事要忙。”
我知道他志不在此,他是宁愿战死沙场,都不愿意碌碌无为地过完一生的人啊。
落阶:“所以?”
“后来?”遗音想了想,“后来我替她准备好粮草,她雇了人一同押送去雁城。不过中途出了点意外,跟她给自己写好的结局有些许出入,但是也没改变结果。”
遗音想起那一夜。
月老祠的传说,在桃花树下簪桃花的恋人,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。
多美好的传说。
落阶:“中元节那日,我遇到了她的夫君了,她夫君求我让他再见他夫人一面。”
大将急了,对着大夫道,“真的没办法了吗?”
薄月说:“我给遗音老板讲一个故事,我与我夫君的故事。”
捏着酒盏的粗糙手指一紧,薄月愣了很久,随后绽出一个很漂亮的笑,“因为我夫君他不爱我。”
他说,我一个未成亲的女子,跟他住在一起也不合适。
好像一语成谶。
我们租住的是一个很小的院子,我与他和他母亲三人同住。他母亲说,我一个人背井离乡跟着他们,让我一个人在外面住不合适。
可惜好景不长,他回京的第三年,他家牵涉进一桩谋反的案子中,天子念在他家战功赫赫,只判了流放之刑。
自此只有我们两人。
薄月笑了笑,“他对我好,只是因为责任也是偿还流放三千里路的恩情。我知道他不爱我,是因为我见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