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言不通所导致的第一个问题,就是机甲开不了。
别看钟章这几天到处挥洒魅力,实际上他也是有学习的——还是那个中等定律,他刚开始学习的速度没那么快,除了图形和归纳上有所长外,认字句上网课都是磕磕绊绊的。
“温先生温先生。”钟章驴叫起来,叫声凄惨,“我看不懂了,我学不明白了。”
温先生对着钟章说了一通话,叽里咕噜的,钟章一个字都没听懂。
随机,机智的东方红族又开始驴叫,“伊西多尔。伊西多尔。”
序言没听懂钟章在叫什么,他满屋子地找崽。等意识到自己这里的翻译器也失效后,气得抓耳挠腮。
“果泥!”你这个记仇的坏崽崽。
等哥哥找到你一定要揍你小屁股。
眼看序言也听不懂自己说的话。钟章终于陷入巨大的恐惧中,他摸摸喉结,揪住耳朵,试图寻找小果泥残留下来的物质。可他除了摸索到脖颈上那层无法取下的宠物项圈外,什么都找不到。
“闹钟。”序言一时间想不起来钟章叫什么,他喊他那个不怎么好听的外号,走上前握住钟章的手,“不要怕。你只是暂时听不懂我的说的话。果泥在和你闹脾气。”
钟章茫然看着序言。
他们都藏不住表情,在失去语言这一门直抒胸臆的武器后,只能用手和脸上的表情来揣测彼此的心意。
序言的手是温暖的。
钟章的手也是。
“我。”还抱着一丝一毫能被听懂的希望。钟章说道:“我又惹果泥生气了?”
他观察序言的表情,发觉对方那丝茫然与无奈并没有消失,知道自己的话还是没传递出去。
“可是,最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。”钟章说着说着,自己都觉得委屈起来,“最近都都在哄果泥。我还以为他已经原谅我了。”
序言长长叹一口气。
他依旧听不懂,但不妨碍他从东方红族低垂的眉宇中读到委屈和不解。一直咋咋呼呼像烟花的钟章失落起来,被暴雨打落的满枝花还叫人可惜。
序言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安慰。
他伸出手,轻轻圈住钟章的肩膀,确认力度后,小心翼翼地加深这个拥抱。
钟章的脸由此贴在序言的胸肌上。一脸懵的东方红族被充满慈爱的外星人抱抱、揉脑袋、拍拍肩膀。
“果泥的认知水平只有三岁。”序言看着面前被自己